我為师兄送往生 ——陈明勇师兄往生纪实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十七日十二点五十分,在一片「南无羌佛」的佛号声海中,陈明勇师兄慢慢地闭上眼睛,安详地「睡着」了!——往生了。
奇迹啊奇迹!一个肝癌病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没有呻吟,没有挣扎,走得那麼平静、自然!因為他是入了佛门的弟子,无数次受到两位上师的慈悲关怀,并多次吃了佛门圣丸,得到加持!
受潘水仙师姐的邀请,我於十一月十六日下午五点五十分搭机飞上海转福州,到福州长乐机场时,陈永蒸、李良豪师兄和陈瑞芳师姐早已在机场等候要接我了。随即,我们赶到长乐市医院住院部六楼见水仙师姐,经过短暂交谈,我知道师姐的难处是他丈夫陈明勇师兄不愿意回老家,还要去上海看病。
水仙师姐请我劝师兄出院,回溪山老家等办后事。我当时表态没有把握,只能聊聊看,并建议他们要随病人心愿,不能强求!这时,陈霖芳师姐也赶來了。我们进了病房,看到護工已把明勇师兄扶起歪斜坐著,由於病魔的折磨,师兄变得面目全非不成样子啊!
我握住师兄那苍白无力的手,心在流泪,但面带微笑地说:「师兄!你好,我來看你了。」
他说:「我要见上师,师姐帮我请上师來。」
我说:「上师在美国很忙,过几天可能会來杭州,到时看情况我帮你求。」
他说:「我就要见上师一面,让上师救我的命,我不想死!」
我说:「师兄你不会死的,只是将來换一个地方生活,修行好了去佛国,佛国非常庄严美丽,黄金铺地,应有尽有,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要好好念『南无羌佛』佛号!」
他说:「我念佛号,我也要当上师的護法,多接引众生。」
我说:「那太好了,但你在医院里怎麼当護法呀?」
他说:「我可以出院。」
我问:「什麼时候出院?」
他答道:「马上!」
我又问:「那师兄出院去哪里呢?」
他说:「我回去我们的酒店,师姐也去酒店住。」
我说:「好,马上行动!」
於是,我告诉他们抓紧时间整理东西办手续,午夜前出院。终於,有希望把师兄从「人间地狱」般的医院解救出來,可是他的家人不同意他去酒店,理由是死在酒店以后生意不好做,股东们会有意见;回自家也不行,理由是一栋楼的邻居会反对我们助念;只有回溪山老家,理由是「落叶归根」。可悲啊!师兄,这就是你的亲人!
几经折腾之后,十七号凌晨一点多,车开到了溪山村老家。良豪师兄和瑞芳、霖芳师姐陪我一同也來到这个八面來风,又脏、又冷,门口还有臭水沟的石头墙老宅。等大家安顿下來后,我把水仙师姐及她的儿子永蒸、女儿纯真、儿媳梦翌都叫到师兄床前。
我坐在师兄面前,又一次握住他的手,说:「师兄,你去过那里旅游?」
他说:「我只在长乐,哪里也没去过。」
我说:「师兄啊,你这一生是个好人,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為了你的家人,你拼命赚钱,赚了那麼多钱,都留给你的儿女、亲人了,你整天在外应酬,交际、喝酒、熬夜、杀生,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你值吗?你经营那麼大的酒店,家是豪华楼房,你现在却睡在这里。」
听了这几句话,他眼泪流了出來,说:「人不都是这样吗?我也是為了众生。」
我说:「人不都是这样的,人体内的红细胞、白细胞、癌细胞也都是众生,你伤害了众生,所以你就有病了。师兄,你没对得起自己啊,现在这个样子怎麼给上师当護法呀!从现在开始要对自己好了,什麼都放下吧!一心一意念『南无羌佛』,想著佛陀师父,你就会去好地方、去佛国,学到了佛法,当了菩萨再回來接引众生,你说好不好?」
他说:「好,我只念『南无羌佛』!」
我说:「我也帮你念,瑞芳师姐也帮你念,你的家人都帮你念,好不好?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一会吧!」
他说:「师姐也去休息吧!你太累了。」多麼善良的师兄啊!
我说:「好,我明天再來。你一定要一心一意念佛,在心里念,累了就只念一个『佛』字,心里想著佛陀师父也一样。」
回到酒店已经二点多,吃了一碗泡面,久久不能入睡。人啊,可怜的众生,何时能醒悟?
七点二十分,梦翌转來上师的宣示,我非常感动,立即让梦翌读给师兄听,我说我会尽快赶回溪山村。八点半左右,瑞芳师姐和我來到了师兄的床前。我还是像世俗人那样见面问寒问暖,用简单的语言与师兄交流。
「师兄,吃饭了吗?」
「没有。」
「饿不饿?」
「饿,咽不下,挡住了。」
「那喝水。」
「水也咽不下。」
我似乎明白了!然后,我问师兄:「上师的宣示听了吗?」
他说:「听了。」
我又问:「你听上师的话吗?」
他答道:「听。」
我说:「那好,你从现在起念『南无羌佛』佛号,一定要一心一意地念!如果生出唾液,那是琼浆玉液,你就慢慢地咽下去,就不要吃饭喝水了,好不好?」
他点点头,嘴开始动了起來。
这时,水仙师姐递给我她们准备好的《往生助念仪轨》,我看了看,立即决定先诵三遍《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然后只念『南无羌佛』佛号,瑞芳师姐也同意了。
我与瑞芳、爱玉师姐,以及水仙师姐和她的儿子、女儿、媳妇、女婿,还有一个亲戚,一共九个人开始了助念。我离师兄最近,一开始我能听到师兄念佛的声音,我时刻注意师兄的变化,他没有喘气短促的现象,我和瑞芳师姐依照上师的宣示,每隔十几分钟就提醒师兄念佛。
大概十一点半左右,师兄突然大叫一声:「護工,翻个身,我累了……。」
護工把他翻身转向左侧(先前一直是右侧卧),师兄说的话还有两句我没听清楚。
后來,我询问護工,才知道师兄当时对護工说:「一个小时我就走了,谢谢你!」
梦翌给我做的翻译,我请護工写下來并签个名字做见证,護工同意了。(见附件一:護工签字)
十二点十分,师兄的家人來叫我们吃饭,我告诉瑞芳师姐:「大家轮流吃饭,抓紧吃!」
十二点半左右,我喊:「师兄念佛了吗?」
这次,师兄没有回答我,我心里有一种感觉:「师兄要离苦得乐了!」
我的眼睛不禁湿润,我口中念佛号,眼睛一直盯著师兄看,他没有痛苦的表情,没有难受的挣扎,仅仅是身体轻微地抖动一下,手指也动了一下,嘴仍然在动、在念佛。
我心里想:「师兄,你这样侧卧,我怎麼给你撒金刚砂呀!」
念头刚过,师兄自己慢慢地转身仰面朝天躺著,嘴还在动,眼睛睁著!我的心在颤抖,我感觉大众的念佛声在空中震荡,环绕著整个房间,整个空间都是「南无羌佛」的佛号声。就在这时,我听到我的左上方虚空中一阵鼓乐声,刹那间一个小男孩的哭声,仅是一声!就在这时,我看到师兄慢慢地闭上眼睛,张著嘴「睡著」了,那麼地安详,从容!师兄的儿子永蒸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十二点五十分。
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於是走到外边跪在地上,向虚空的佛菩萨叩了四个响头,我感恩的泪流满面,我的举动惊呆了院子里坐著的人们。
师兄的姐姐握住我的手,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我说:「师兄离苦得乐了!」
我的脸上淌满激动的泪水,感恩的泪水!这时候,瑞芳师姐把金刚砂给我,我依照上师曾经对我的宣示,给师兄撒上金刚砂,盖上陀罗尼被,继续助念。瑞芳师姐开始打电话叫马尾的师姐们來助念,长乐的霖芳、爱英师姐也赶來了。
接著,我请求师兄的家人。我说:「现在是一点整,请你们八个小时之内不要动师兄的遗体,任何人不得到师兄遗体前哭泣,请给我八个小时,我们的同学要來助念,我千里迢迢來这里是為了师兄,也是為了你们,请你们一定听我的劝!晚上九点以后,你们做什麼我不干涉,但是绝对不可以杀生!」最后,他们同意了!
到了二点多,又來了几个同学,总共十几个人轮班助念,一直到晚上九点。助念结束,回向之后,我说:「现在我要请同学们做个见证,我把陀罗尼被揭开,让你们看看师兄的面相。」
十几个同学都上來看,每个人都点头,小声说:「真安详,还笑眯眯的,跟睡著一样!」
师兄的脸是白白的,眼睛自然的闭著,嘴巴微微的张开,真的很安详!我说:「感谢同学们无私的付出,大家签字做个见证吧!」(见附件二:见证人签名)
此刻,我无法用语言來表达我的心情,我的嘴很笨拙,但我要说的是,今生不入佛门,不学佛法的亲人们,你们的生死要怎麼了、何时了呢?求你们相信我,我的佛陀师父是至高无上的「南无羌佛」,只有佛陀可以救我们出离生老病死苦,是我们依止成就的真正解脱主,生死事大,无常迅速,时间不多了,赶快來皈依学佛修行吧!
无比惭愧的 萨依旺姆
2013年11月20日
附件一:護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