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因果业力现前时
人生在世,莫不希望能趋吉避凶,平安幸福度日,一旦家人相逼无法调和,又碰上有病缠身,可以说是苦上加苦,即使学佛后了解一切都是多生累劫的因果业力,能不去怨恨发生的事,但又拿不出力量洒脱自在,只能看著自己的心情起起伏伏。虽然,一直希望能从佛法中找到解脱的力量,偏又因家人的缘故遇上了邪师,而陷入更深的困境。在奋力摆脱邪师之后,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没有道场可去了。可是,自己还是想学佛,也相信现在这个世界上还保存有真正的佛法,应该有佛菩萨应化的圣者,只是到底要到哪里访求呢?
我和同修寻寻觅觅将近二十年,后來透过一位师兄的介绍,开始听闻佛陀师父的法音。先听了银盒带法音,之后又听闻有关神通的开示,起初我们并没有特别地兴奋,因為对密法完全不了解,而我们又无处可去,所以就决定先听完当时道场中保有的两百多盘法音再说。
恭闻法音一段时间后,我们决意留下來,而且不管今后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离开,因為我们深信已找到了真正的佛法。但是,即使我找到了佛法,因果不昧,宿业果报还是现前了。我的处境逐渐艰难,面对别人的质疑,只能保持沉默。本來身体就有病的我,加上长期以來工作繁重劳累,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油尽灯枯,实在撑不下去了,所以当收到两个癌症的通知时,心里并不意外。
我想如果死了可以到极乐世界,了却多年的心愿,应该是很幸福。但我又想到好不容易才得逢如来正法,还來不及依佛陀师父学法,法音里提到的《解脱大手印》也还没有机会拜读,又觉得好可惜。当时,已经有网路版的《多杰南无羌佛第三世》宝书,我仔细阅读宝书中有关加持病者及治病的部份,知道自己逃不过西医治疗癌症的疗程了。
因為准备要治病,所以我向道场的仁波切请辞职务。仁波切知道我的病况后,為我请求佛陀师父,我得到了佛陀师父的加持。
香格琼哇上师也关心我,嘱咐我要按照医生的指示治病。
医生对我说:「你需要做两个手术,还有化疗以及放疗。」
我做第一个手术时没有住院,但做完手术后一直头晕,晚上睡一会儿就全身发热,很难入睡。
在做第二个手术前一周,我忽然内心产生极大的恐慌,我拜托同修请示道场的仁波切:「第二个是大手术,可不可以不做?」
仁波切要同修回來转告我:「不要害怕,已经请佛陀师父又再加持一次了。」
我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住进医院做第二个手术。手术前的灌肠剂让我胃痛了一整天,手术后血压一直在40~60mmHg上不去。住院的第二晚,護士给我打了盐水,硬把血压拉高。第三天下午,我就出院了。
过了两天,我开始发低烧。琼哇尊者上师说:「这是发炎的现象!」
医生在我的药方中,加开了抗生素。因為吃药的关系,我造成非常严重的便秘,不但吃不下东西,排便也非常痛、非常困难。只要躺下睡觉,体温就不断升高,超过两个小时不起來,全身便像著火了一样。半夜被烧醒了,我就爬起來看著皈依境,称念佛陀师父的名号,也忏悔自己多生累劫造下的罪业。
手术后第三周检查的结果,伤口化脓,血小板太高。医生说,我还有贫血的现象。於是,换了另一种抗生素,同时加开了铁剂。第四周检查时,体重在一星期内掉了六、七磅,血小板指数未变。医生有些担心,嘱咐我多吃一点。直到第五周,所有血液指数才恢复正常。第七周开始,做两个阶段共八次的化疗,每两周作一次。
说实在话,我很难想像人类会发明像化疗这麼痛苦的治疗方式,让人生不如死,我一分一秒地数日子过,真是难熬啊!但也因此消了不少无始劫來的因果罪障。作第一次化疗后,琼哇尊者上师有传我佛法,指示修多少算多少,要是真熬不过去了,可以请求佛陀师父送我去极乐世界,没有什麼好担心的。
我作了化疗后,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身体非常虚弱。有时,明明才刚吃完东西,却一直觉得饿。由於服用药物的关系,我的心跳、脉搏加快,身体燥热,却又排不出汗來。有一次,躺下睡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封喉了,吓得赶快坐起來,不敢再睡;也曾经在睡醒时,双手像被绑住一样合在一起,挣脱了半天才松开。此外,牙齿骨质严重流失,导致牙齿松动而无法咀嚼食物,只能吞食或吃粥,最后还到了要拔牙的地步,当时真的吓坏了我,因為作化疗时最怕感染了,所幸有一位仁波切帮助我,佛陀师父又加持了我一次。
到了化疗的第七周,我很幸运地和道场的同学们,一起得到佛陀师父的摩顶加持,从此我开始能吃能睡,加上针灸的治疗也起作用舒缓了我的不适,一些无常索命的现象不复再现。第二阶段八周的化疗,虽然比较不伤肠胃,但是肌肉会痛,也会伤害筋骨及末梢神经,尤其末梢神经的伤害是永久性的。能吃能睡以后,我就比较有体力自己照顾自己了。
作放疗时,家里已经成立了闻法点,可以在自家的佛堂闻法,感觉日子过得特别快。治疗结束后,突然胃痛,去看了医生,但还是持续痛了三个星期,睡也睡不好。刚好到华藏寺参加第一届闻法上师的考试,有一位中医师师兄帮忙扎针,胃痛好了,以后就很少再犯。
由於治疗期间状况一大堆,所以之后的追踪检查,医生都会问我是否还有什麼症状?我除了手指、脚趾还会麻木或抽痛之外,曾经有的副作用好像都烟消云散了,连医生都很替我高兴。他们后來告诉我,在我治疗期间,他们一直担心我的病情随时会复发,会更严重。
从华藏寺回來后,我就销假回公司报到了。在公司的板凳上待了三周,就被派回原先服务的单位,每天上下班的通勤一共要花三个钟头,做的还是用脑力的IT工作,还要轮流参与為期一周、每天二十四小时的随时待命服务。这些对一个生了重病,又才刚结束一连串治疗,还未充分休养的人來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走路,走不动;用脑,肚子就饿得慌;坐地铁,太闷、太热时觉得无法呼吸,太吵时觉得头要炸了,还曾经因地铁站人太多空气不流通而冲出地铁站喘气;懒得说话,不喜欢开会,因為太耗体力了。因应的方法就是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烦恼,接受所有一切的不方便,法音中开示我们的身体就是一个臭皮囊,不要太在意它。然后,再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改善目前的状况,因為身体虽然是臭皮囊,但是我们还要借假修真,靠这个色身來修行、來成就,所以还是要善待它。这真是十分辛苦的一段日子,但也熬到了现在,如今可以在家工作,体力上的消耗自然减少,所以身体就复原得比较快了。
病后两年多,在冬天时回台湾度假,感染了重感冒。在台湾时就接到参加春节祈福法会的通知,返美后觉得脖子有肿块,因為时间的关系,先参加了祈福法会,才去看医生、做检查。
那一次的法会,我得到了大宝圣丸的加持,也有因缘晋见到佛陀师父。佛陀师父开示,如果发不了修「登地大菩萨成就法」的心,还是可以修「福寿财富成就法」。佛陀师父真是了知众生的心理,因為治病所受的苦,加上身体的虚弱,自己真的发不了心承担众生的苦,所以每次恭读《解脱大手印》法本,都很心虚。不过还是要鼓励自己,希望能够真正的发起大悲菩提心境,不要辜负这多生累劫难得遭遇的法缘。
法会结束后,我去做超音波检查,证实有两颗比较大的甲状腺结节,其中一颗可以明显地看到。医生建议可以去看甲状腺医师做手术切除或只做追踪检查,我选择了后者。生病是业果现前,所谓业是种种行為造作,然后引发其他的因果报应,我们可以通过学佛修行,使重业轻受、轻业消除。如果认為生病是过去的业报,就不去医治,那就不对了。我们今世可造业,也可以转变业果。我稍微研究一下,知道减少淀粉类食物、多摄取十字花科蔬菜以及多吃蔬果,对我的症状会有帮助。那年刚好有佛事可做,日子过得很快,到了年底,才忽然发现脖子上的结节好像看不见了,经超音波扫描证实结节缩小了。一年之后,再作检查,又缩小了。
从生病算起到今年夏天正好满五年了,一再提醒自己应该写下这段生病的经历。在这一场大病之后,回首所遇到的困难和矛盾都过去了,恍如隔世。我很庆幸今生得遇了如來正法,才能平安度过这一场劫难,才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心中无限感恩佛陀师父的加持、琼哇尊者上师的关切和一路來的帮助,感恩我家师兄任劳任怨的付出,也感恩在我生病时照料、关心过我的所有的人。
对於第二期的癌症以及淋巴没有感染的病情,也有人质疑是否需要做这样多的激进治疗,甚至损害了身体的密码。但是,在我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感恩,从來没有后悔过。因為在治疗的过程当中,我清清楚楚地体验到了因果业力的酬偿,这正是「假使千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我在作化疗最痛苦的期间,听到「南无阿弥陀佛」六字洪名随时在我耳边响起,那唱诵是从來不曾听过的调子,后來又自动消失了。另外在病假期间,保险公司支付我三分之二的薪资,医疗保险也支付百分之八十针灸的费用,让我没有后顾之忧。我还有一件事要说,那是在我开始闻法以后,因為想换公司工作却悬宕一年一直无法实现而烦恼,我祈求佛菩萨后,想不到很快地在一个月内就换成了现在的公司,不但薪资提高不少,福利也好很多,做的还是原來的工作。只是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祈求后出现在梦中來助我的那位穿大红袍子、头戴帝王冠,两层楼高,走起路來感觉很有力量的是谁?
在生病期间及治疗后所得到的任何关心和帮助,真的如雪中送炭般温暖了我的心,在此我衷心地祝福他们,并祝愿一切众生健康快乐,早日得闻如來正法,共证菩提!
妙严
2013年9月17日
放下

昨天,一位好朋友跟我聊天诉苦,说她压力无比,夜以继日地工作,却总有做不完的事;说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却总有操不完的心。為此,她不断寻求风水师算命,以谋出路;她还四处结缘洽商投资者,执著而艰难地撑著,身心疲惫。
我问:「你何不把它放下?」
她说:「我好几次想过放弃,却心有不甘。不甘那几百万打水漂,不甘那梦想从此夭折,不甘那努力一场空。我必须坚持到底!」
其实,放下并不等於放弃。放下,是心里放下对事务结果的期盼,是心无旁骛地努力,即所谓「因上努力,果上随缘」。放弃,则是身体停止继续某项活动,但心里是否停止却很难说,许多人往往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所以,放弃的未必能够放下,放下的并非一定放弃。用放下的态度去做事,发挥的是百分之百的能量,因為没有焦虑的心來消耗你的电池;用放下的态度去做事,我们累的只是自己的肉体,而不是自己的心。
记得多年以前,我在一家外企负责销售工作。开始的三个月,没有销售指标,每天轻松上班,晚上还常常参加各种时尚活动,销售成绩却相当出色。三个月后有了任务指标,我的心开始沉重,头脑开始复杂;看著日历,算著数字,明天那个合同可否谈成?这个月任务啥时才能述标?后天碰头的客户能不能下单?白天提著一颗担忧和期盼的心上班,晚上带著一颗失望和焦虑的心回家。奇怪的是,越是担心、期待,合同往往越是谈不好、谈不成。有好几次,连煮熟的鸭子都搞飞了。这种恶性循环,使得自己压力愈來愈大,工作乐趣越來越少,最后剩下的只有身心疲惫、郁闷消沉。
其实,何止是工作,生活也处处有纠结、有无奈。我们舍不得曾有过的精彩,舍不得居高时的虚荣;我们输不起一段情感之失,输不起一截人生之败;我们放不下已经走远的人与事,放不下早已尘封的是与非。
我很苦恼困惑,从小到大名人名言没有少读,成年后各种文理哲学没有少看,各色心灵「鸡汤」也没有少喝,佛、道、儒的教诲也懂得不少,可是无论我如何赞美理解那些理论,无论如何把那些智慧的语句倒背如流,一旦事到临头,「放下」永远都成了传说,「舍得」永远是心口的一个痛。我不知道出路在那里?
二零零九年初,去北京探望多年不见的朋友--余师姐,第一次听闻了佛陀师爷的法音《无上殊胜法》,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泪水不停在眼眶打转,其实当时我对佛陀师爷的口音只能听懂不到30%,可是我却像是被磁铁吸住一般,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坐著感受佛陀师爷那慈悲幽默的音声,和散发出温暖如阳光般的巨大能量。
听完一盘,我问:「还有吗?我能接著听吗?」
就这样,那次北京之行,我哪里都没去,就在余师姐家连续听了几天的法音。我的内心充满一种光明、一种力量、一种无以言表的欢喜,我知道我找到方向了。
离开北京前,我问师姐:「能借些法音带回上海听吗?」
她说:「不行,除非你在上海能召集十个人一起听闻,那我就為你送去法音。」
回到上海后我立马行动,开始召集一些平时來往较多,经常谈佛论道的朋友。五个月后,我打电话给师姐说:「我准备好了,你过來吧!」
二零零九年十月的一天,余师姐带了二十盘法音來到上海,我的闻法点从此成立了。几个月的闻受法音,让我有种大梦初醒,恍然大悟的感觉。
一直以來,我认為自己已经信佛学佛,其实边都没沾上,充其量只是拜佛求佛,没有真的认识佛教,对佛学的义理一知半解。我连最基本的世间无常实相都没有看透,对因缘果报的法则都还将信将疑,更谈不上生起一颗出离求解脱的心,所以心也就自然处处聚焦在事务的结果而无法自在。有时好像也能放下,舍得某些人、某些事物,可仔细一想,那往往是新的目标取代旧的兴趣,新的执著置换旧的依恋,根本不是真正的放下。另外,因為只在义理上穷钻深研,并没有付诸实践,则当然「如人说食,终不能饱」。
南无羌佛说《什麼叫修行》,让我真正明白唯有在生活中不断实践,体验、印证万法皆无常,坚信因果缚业轮回无常的痛苦,出离心才会生起并日益增强,有了无常心、出离心的修行,对世间的爱恨情仇得失利益,才可能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我过去的那些「知」,是不了义的知、不究竟的知,没有正确的修行次第,真的是盲修瞎炼!由於外道无法阐明宇宙人生的真谛,指出一切苦厄的根本,所以我们寻求各种心灵书籍、心理医生、灵性导师的指导帮助,也只能像服用止痛片一般,虽然能让疼痛的症状消失,但是它并没有解决导致疼痛的病根,於是下一次碰到诱因,疼痛又会再次出现。
听闻法音的这一年,恰是我开始代理义大利家具中国销售的同一年。我的收入100%依赖於销售提成,头几个月我连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因為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行业,一切从零开始。我把听闻的法音义理运用到实践中,尽量做到不纠结、不焦虑,努力工作坦然面对,只管播种莫问收成,遵道而行无怨无悔。几个月后,业务开始起色,收入开始增加。虽然销售情况有起有伏,但我一直都能保持平静安然的心。
二零一零年七月,我赴香港考取了闻法上师,同时上师為我举行了完善皈依,我对学佛的意义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人生也有了更明确的方向。学佛修行,了脱生死,饶益有情,这是我今生要做的事,也是必定要走的路。考取闻法上师后,我恭请的十几盘法音很快便闻受过几遍了,虽然别的闻法点有其他的法音,但是借來借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於是我决定十月底亲自去洛杉矶一趟,為我的闻法点恭请一套完整的法音。我还邀请了结缘不久的一位西班牙华侨梁先生一起前往美国,准备接引他入佛门,并依止上师。
就在这时,我的工作却出了问题,与我合作做销售的义大利人弃我而去,还并吞吃了我的那一份销售提成,半年的辛苦就这样泡汤了。我写了几封邮件给义大利人,请求归还我那部分提成,可他不回邮件离境回国了,我也就没再追究下去,而把精力放回到自己的销售上。对他,我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怜悯。因為我知道一切皆有來由,因果不昧。但是十月份,到底还去不去美国呢?家具销售开始才一年,大半年的收入却没了。去美国一趟的费用,将让我两袋空空,而下个月的销售还遥遥无期。尽管前途未卜,最后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定下了去美国的机票与旅馆。
有趣的是,就在准备飞美国的前一天,我接到一位老同事的电话,邀请我去他的广告公司做PART TIME工作。这对一个没有固定收入,只靠销售提成过日子的我來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我开心地对我的老同事说:「谢谢!一周后从美国回來就开工。」
这是我第一次去洛杉矶,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天,我恭请了法音,亲近了上师,归宿了佛教正法中心,学到了佛法。上师為我取了法名:「妙來」,意义深远!
从美国归來,我继续家具销售,并到广告公司每周上一天的班。尽管收入不多,但让我每个月有了一点收入保障。不久,我收到一封寻问义大利家具的邮件,经过几个來回电邮后,我会面了这位新准客户;不到一个月,合同签约,定金预付,这是我开始做家具销售以來用最短的商谈时间签下最大的一个订单和最优惠的合作条件。我彷佛在做梦,因為一般情况下是拿不到这样大合同的,这真如上师為我取法名妙來时所说:「來得太妙了!」
我秉持信愿行,明信因果,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安排。留意自己每一个当下的身口意,依教奉行,一切将自然富足。
记得去年到成都,在文殊院看到一幅对联:「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慧生於觉觉生於自在生生还是无生。」愿以此联,与本文开始所说的那位朋友,以及所有学佛修行的师兄师姐们共勉!
妙來
2013年3月9日